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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新千年的和平

作者:凯瑟琳 麦希-贝曼(约翰贝曼夫人)|文章出处:北京萨提亚中心|更新时间:2009-03-21

  维吉尼亚·萨提亚是极有远见的。她曾讲述过,当她还很小时就被父母的不一致及矛盾所困扰,因此她童年时就尝试做人类行为的侦探来找出父母症结的所在。十八岁时,她开始在只有一间教室的学校里教书,但是很快她就转向学习社会工作专业,并成为了一名治疗师。她真切的相信所有人都有成长和提高的内在动力, 都拥有能使我们,(用她本人的话则是) 变为更纯粹的人的正向力量。她对人类的所有态度从来都是积极乐观的。她从不关注病理,也不把重点放在出现的问题或错误上,而是帮助人们找到正面积极的意图或著他们曾经拥有的大智慧。她所从事的对个人、夫妻及家人的咨询工作将她带到了世界上许多遥远的角落。她发现,无论深处怎样的文化背景下,人类成长的经历都是相似的。在她生命的最后几年,她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推动和促进世界和平的事业中。其中的一个主要贡献就是把有成千上万人签名的请愿书寄给里根和戈尔巴乔夫总统,要求他们团结起来,共同努力让世界变得更和平,更宜人。

  我认为我们首先得问问自己,“和平”一词究竟是什么意思?对某些人来说,和平就是停火。《中东和平协定》就把和平作为一项任务指令去完成。但是,这是真正的和平吗?对美国南部的黑人来说,仅仅是停止战争还远远不够。在美国南北战争结束100年以后的今天,民权运动仍然在努力启动其疗伤的过程,缩短与和平之间的距离。

  对一些人来说,和平就是大家开开心心在一起过日子。但是,这样就足够了吗?许多人似乎已经生活的十分快乐,拥有充足的物质财富,温馨的家庭和令人满意的工作,但是在他们的内心深处仍然有一份不安与焦躁——渴望生活有更深的意义,渴望拥有更深的联结,渴望内心的和平与安宁。

  因此,让我们以一种更深入的方式来看待和平。

  维吉尼亚萨提亚曾说过一句名言:“内在的和平,彼此的和平,共同的和平”,那么她说的和平究竟是什么涵义呢?

  我们的媒体报道发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事件的方式会让人觉得, 和平似乎如上个千年的黎明一般遥远。我们来看看非洲就可以了解到在这个物质极大丰富的世界上,每年还有上百万人死于饥荒。 看看波斯尼亚,塞拉利昂,卢旺达战争, 就可得知战争和令人发指的暴行仍然存在于我们的现代世界。死灰复燃的白人至上运动和激进的穆斯林原教旨主义分子的崛起是偏见和压迫存在的最好证明。强盗和有组织犯罪集团威胁著我们社区的安全。家庭暴力也在愈演愈烈。因此,人们开始用药物、抑郁、甚至空虚的物质至上主义来应对,但这些方式都不再有效时,他们便选择自杀作为最终的解决方法。所有这些为我们描绘了一幅极其灰暗无望的画面,促使我们不得不问这样一个问题,“我们这个世界上还存在著和平吗?”

  对我来说,和平开始于一次内在的旅程。在这个过分关注外在的社会里,我们有时忘记我们的内在世界,而当我们偶尔想起时,内心的恐惧又使我们忽略或回避我们内在的体验。在内心感到恐惧的那个地方,我们会发现我们与他人之间的差别会成为日后发生冲突矛盾的根源,引起一连串的误解、争议、伤害和愤怒。

  所以通向和平的旅程也许就始于勇气—弄清、接受事情本相的勇气、找出新的可能与选择的勇气、愿意成长并找到自己内在财富的勇气,以及对自己生活负责的勇气。

  Joan Borysenko在她的书《灵魂中的火焰》(1993)中提到三种类型的勇气:有意的勇气,心理的勇气及灵性的勇气。我想用萨提亚的术语来解释一下它们。

  有意的勇气是当我们感到害怕时,意志或意愿促使我们继续往前走,不管前面会发生什么——“感觉到恐惧但还是照做不误”。在做这类事情时你会有满足感,但是内心却得不到安宁。我们仍然会有恐惧,承载这份恐惧的内心会出现冲突争斗,解决这种冲突的代价会更大。当我们在这个层面的勇气上与别人存在差别时,我们就会接受或妥协。我们表面上同意或反对,但是我们的内心却依然认为自己是对的。

  第二种勇气,心理的勇气,是面对自己痛苦,治疗并拆除自己的盔甲和面具,并把自己转换为更纯粹的人的勇气。当我们在这种勇气的驱使下尝试改变时,就会发现我们可以与内在的核心、实质、及灵性的中心(也有人把它称作灵魂的)发生更深层的联结。我们会发现自己会体验到了爱、感激、敬畏、欢乐、安全感、同情,甚至狂喜。我们处在一个神圣的地方,这个地方是独一无二的、是完全属于您自己的——“我的内在自我”。这就是一个体验和平的经历。而我们唯一的问题在于要记住自己曾经到过那个地方很难。我们发现自己仍旧忙于外部世界中,面对著各种各样的问题,被各种各样过去的未完成事件所触发,这时我们需要勇气进入自己的内在,转换自己的对应机制。令人欣慰的是,一旦我们在转换和成长方面有了些进展时,就更容易找到继续走下去的勇气。当我们在这种勇气的层面上与他人有差别时,我们就将这种勇气作为个人成长的一种途径、发现新的可能和联结的一种方式。

  第三种勇气叫做灵性的勇气,这种勇气是促使你选择生活在内在的核心中、选择生活在爱而非恐惧中的勇气。假使拥有这种勇气,在你那个智慧的至深处那个我们共同拥有的地方,你会选择屈服于这样的一种信念—我真的是一个神圣的存在,我通过萨提亚曾无数次提到的那个人类共用的生命力与一切人和物产生联结。这绝不仅仅只是我相信这种信念,而是这种信念就存在我内在的至深处。我真切的知道它就在那儿。当我有勇气活在自己的内在中,我可以真正的找到那份和平。在这个叫做内在的地方,我与他人的不同与差别成为我们庆祝的理由;在这个地方,你的独一无二和你的联结共存。

  我们怎样完成从恐惧到爱的转换,又怎样完成从恐惧到和平的转换呢?让我们首先看一下恐惧的目的。萨提亚教导我们说存在的一切事物都有正面和负面的能量。当恐惧变成一种阻碍我们成长的能量时,我们就陷入它的负面能量中。但是,恐惧有没有它的正面能量呢?生活中会有一些事件或人际关系挑战著我们,让我们做出选择。我们可以忽略它们、逃避它们、甚至可以瘫倒在这些问题面前,说“我放弃,我投降”。或者我们可以在自身的成长和精神提升中利用它们来增加我们的勇气。如果不是为了应对恐惧,那勇气还有存在的意义吗?这样看来,恐惧反倒成了我们自我成长及迈向和平的一种手段。

  在勇气之后,创造和平的另一因素是希望。我们可以再次体验有意的希望;这种希望是对一个具体结果的希望。当我们以这种期许某种结果的方式体验希望时,我们就把自己的希望转变为了一种期待。我们对尚未发生的事感到焦躁不安,寻找操控它们的办法。我们有多少人曾经对我们的孩子或伴侣做过这样的事情?然后就发现自己深陷在自己编织的无数个解不开的结里?

  我们还可以体验到心理上的希望,在这个层面的希望上,我们头脑里可以一个结果,但是我们放弃了一定要产生这样一种结果的期待,只是对这种可能性保持一种开放的态度,即也许结果会是这样。这是一种解放的、自由的体验,但是你希望的那种可能性没有实现时,你可能还是会有些伤心。

  或者,我们还体验灵性的希望。提到灵性,我是说要放弃自己的任性和意愿,怀著一颗开放的心,相信该正确的、该出现的结果一定会出现,即使最后结果不是我们为自己选择的那个。你们有多少人曾因为你心中想要的那个结果没有出现反而“因祸得福”过?也就是说,该发生不一定是你原本希望的,但却使你受益,这才是真正正确的结果。我想要援引大卫?斯坦德-拉斯特,一位圣本笃教团的僧侣的一段话:

  “希望看待所有事物的方式就像一个母亲看著她的孩子,对未知却可能发生的一切充满著激情。但是看待的方式是创造性的。它可以创造一个地方,在这里完美可以得到展现。不仅仅如此,希望的眼睛可以穿透所有的不完美,而到达一切事物的核心,发现核心却是最完美的。”[Gratefulness, the Heart of Prayer (1984), p. 142]

  一切事物的核心----你的内在核心,你的内在自我,以及你周围的一切。

  佛洛姆也有一个美丽的方式来看待希望:

  “希望…既不是消极的等待,也不是不切实际地强迫境遇去为你发生改变。 它就像一只蜷卧著的老虎,只在需要跃起的那一刻才奋力的跃起… 去希望意味著要还为未发生的事情时刻准备著,但不要因为你人生中期许的并没有发生而感到绝望。

  和平的第三个因素是宽恕。一些陷在恐惧、伤痛、愤怒中的人会把宽恕作为饶恕他人的一些邪恶或错误做法的一种手段。但是,真正的宽恕不是一个外在的过程,而是一个内在的过程,从接受事情的真相,然后到自我感受和体验,与自己的内在发生联结和爱,最后释放出与那个事件相关的伤痛、愤怒和苦楚的整个过程。宽恕是准许自我的生命力带给我和平,即使外部世界并没有或根本不可能改变。宽恕是深知并接受我们都来自同一个地方,有著共同的生命力。

  当我们经历了一次创伤,尤其是被别人伤害了时,要恢复就是要重新唤回一个人的灵魂,一个人的内在自我。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要舍弃掉看世界的二元性方法:好/坏,对/错。让我通过摘引一本非常的感人的书,《Shivitti: A Vision》的一段话来说明。这本书的作者叫做Ka-Tzetnik 135633,这个奇怪的名字指的是奥斯维辛集中营及作者在营中的纹身号码。他在集中营中收到的创伤如此之大以至于他无法上军事法庭去指证那些曾经虐待过他的战犯,并因为被强行带上法庭而精神崩溃,在一个精神病院疗养了几年。他从奥斯维辛集中营出来30年后,他去找一位咨询师接受心理治疗,并把他的恢复过程记录了下来整理成日志。他记载了自己重新接触并体验过去的那些记忆,被装载在卡车上,同车上的人一起被送往焚尸炉。当他回忆起那个负责运送他们的纳粹长官,他看到的是一个心力交瘁的人,这个普通的德国人也希望自己能马上躺在床上而不是站在寒冷昏暗的早上,把一群将要被送往坟墓的骷髅送上卡车。他记录了这样的想法:

  “我恨他吗?我甚至不记得他的名字,就像我不记得要被送往火葬场的那些人的名字一样。突然之间,一种奇异的恐惧向我袭来,一种我还不清楚的恐惧:假如,他能够站在我的位置上,赤裸著像一具骷髅一样站在卡车里,而我能站在他的位置上,在这样一个寒冷的早上,运送他以及成千上万和他一样的人去火葬场。”*(p10)

  “噢,主啊,仁慈怜悯的主啊,假如我就是那个,那个创建了奥斯维辛集中营的那个人呢?这比想象自己是那个站在我面前的德国人,带著死神面具的帽子,手深插在黑西服的口袋的感觉要糟糕的多。这就是那个我,这就是那份令人痉挛的恐惧—我可以站在他们位置上思考。

  在这之后,他重新体验了自己藏匿在卡车的煤堆里躲过了死亡的经历。煤堆的黑暗也就成了他感觉自己长期以来处于黑暗中的原因。当他对这个事件及纳粹看守的看法转变了以后,他自我的体验也就改变了。他继续说:

  “当我觉得自己尽了应尽的义务时,一种美妙的平静瞬时包围了我,就这样一切都解决了。我扔掉了束在我脖上的枷锁。我俯下身,让自己的身体回归大地,让自己的呼吸与造物主相联结,这时一种不可言喻的神圣的光充满了我… 我看到自己的灵魂面朝著这束光的源头。 我所有的义务都尽到了,所有。”(p.85)

  从这些感人的话语中,我们可以看到宽恕的力量,它可以引领我们走向自由,成长与和平。

  和平的最后一个因素莫过于爱。允许自己对别人也对自己开启爱的力量,让爱在流动起来。不要把爱限制在我们身体中自己欣赏和喜欢的部位,给那些我们在怀疑、忽略的部位,那些我们感觉脆弱的部位送去一些爱。不仅要对那些高尚正直的人表示你的爱,更要给予那些受伤的、无知的、伪善的及痛苦的人你的爱心。

  特蕾莎修女被许多人认为是当代的圣人,一个生活在和平中的典范。但这种和平并不是她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而是她在自己勇气、希望、宽恕与爱的旅程中逐渐发现的。当被问到她对自己给加尔各答的难民们带来的巨大影响如何评价时,她说:

  “我从来不把整个烂摊子看成是我的责任。我关注的是每个人。而且每次我都只给一个人我的爱心。每次我都只给一个人喂食。 只给一个人,一个,又一个… 所以你开始…我开始。 我每次选择一个人—或者说如果我不是从选择一个人开始的话,我现在也不可能选择了四万两千人. 我这些年整个的工作只是汪洋大海中的一滴,但是,如果我不把那颗渺小的水珠注入大海,大海中就永远缺少著一滴水,难以成为完整的大海。对你来说也是一样的道理,在你的家庭、你常去的教堂中也是一样的。开始吧,一个接著一个,一个一个来。”

  所以我们开始吧。从我们自身开始,从彼此开始,从我们的家庭开始,从我们的社区开始,到我们整个的世界。一个接著一个。内在的和平,彼此的和平,共享的和平。

  作者简介

  凯瑟琳 麦希-贝曼,MA, RCC, 在亚洲、北美及欧洲中许多国家培训过治疗师。这篇文章她在一次名为“内在的和平,彼此的和平,共享的和平”国际会议上做的一篇重要发言,这次会议于2000年11月20号在加拿大温哥华召开,是由太平洋萨提亚学院主办的对萨提亚治疗模式的庆典活动。凯瑟琳目前在加拿大Delta从事心理治疗工作,为个人,夫妻及家庭提供私人咨询和治疗。可以通过邮件或电话(604) 591-9269联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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